记录：中越战争的十年之“痒”——从战火纷飞走进寻常百姓的小红瓶

贫下中农 · 发表于 2013-4-13 22:29

本帖最后由贫下中农于 2013-4-13 22:33 编辑

来源：中国网　作者：佚名　

   提到药品研制，人们往往会想到这样的画面：整洁的实验室、精密的仪器设备和细心的研究员。如果是在战场上，又是怎样的画面呢？战士们的生命分分秒秒都受着炮火与伤病的威胁。命令下来十万火急、研发环境就是前线战场、士兵健康就是胜利希望……对于战场上的药品研制工作来说，早一分钟研制成功，或许就能多救活一名士兵，胜利的脚步就更近一步。压力、困难、责任……老一辈的医药研发者们肩上的分量可想而知！
八十年代，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无数战士驻扎在中越边境——亚热带山林里。在凶险的战场上，有时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环境：潮湿闷热的气候、毒辣的蚊虫，还有在高热的泥水中疯狂生长的细菌和真菌。
战场上，即使是皮肤问题，也可能潜伏着致命的危机。对于现在的户外爱好者来说，去密林旅行带好防虫药物、皮肤药和防潮物品是一种常识。但这些对于30年前中越边境的战士来说，不过是奢谈而已。
                                 临危受命
回忆起当时接到解放军总后勤部下达研发任务的场景，廖万清院士直叹一声：“急啊”！
战场条件艰苦，战士们很难穿完整的军装，很多人全身裸体，身体暴露在南方炎热、潮湿的空气中，很容易引起真菌感染。“真菌感染又诱发细菌感染，当时战士中最常见的皮肤病就是股癣、足癣，股癣可引起股内侧及阴囊糜烂、肿痛（俗称“烂裆”），足癣可继发细菌感染，发生丹毒或蜂窝织炎。战士们发着高烧仍不下火线，直到不能动才肯就医，有的战士就这样倒下了。他们的倒下，不是因为战争，而是因为恶劣的环境。”说到这里，眼前的古稀老人不禁红了眼眶。

（图为：廖万清院士2012年访问老山前线旧址）
“股癣糜烂感染以后是不能再参加战斗及训练的。当时，所有找军医治病的指战员中，有52.7%的患病干部、战士因为癣病而引发病变的。因此癣病对战事的影响是非常严重的，改善战士们癣病病情，形势是刻不容缓的。”廖院士特别提到：常见的头癣、体癣、股癣、足癣，还有指（趾）甲真菌感染，属于浅部真菌感染。在当时的环境，缺乏能够根治真菌的药品。如果真菌侵犯心、肝、脾、肺、肾、脑等，情况会非常严重。即使在现在，国际上因真菌侵袭性感染而引发的疾病仍然有超过20%的死亡率。
也就是说，这些在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中保家卫国的英雄们，如果他们疾病得不到彻底医治，即使能平安下战场，也有可能被疾病困扰一生。“当时的感觉是，这是前线英雄们的命，更是国家荣辱，每个人的心情都万分焦急，真是恨不得高效药立刻被研发出来”，廖院士说道。
八十年代，我国对皮肤病的研究还很有限，没有有效的药品治疗皮肤真菌感染引起的疾病。一些民间流传的擦拭涂剂仅能起到止痒的效果，治标不治本，而且刺激性、副作用极大，反而容易埋下隐患。廖院士和第二军医大学药学院刘教授临危受命，迅速带领团队投入研发。“我们加入了酮康唑来抗真菌，用硫酸新霉素来抗细菌，又加入了糖皮质激素，这样能有效地抗炎症和杀灭真菌细菌。”功夫不负苦心人，经过反复试验，争分夺秒的努力，廖院士带领的团队终于研发出了药方。
   “习总书记讲我们中国人的梦是什么？就是振兴中华，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很有感触，他说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我也非常有感触。”说起二十年的真菌研究，廖万清院士感触颇深。“我长期在第一线为军人服务，已经五十多年了。在这五十多年里我看到祖国的变化，看到上海的变化，看到我们医院的变化，从多难的时代走到现在和平发展，是非常不容易的。”
                                                                     老山英雄药
   1985年，解放军总医院前皮肤科主任虞瑞尧教授受命带队进入老山前线，眼前的一切都显示出战争的残酷。“条件太艰苦了，战士们很少能穿完整的军装”，回忆起当年的情况，虞教授仍然觉得一切仍历历在目。

（图为：虞瑞尧教授）
   虞教授当时所在的医疗组进驻的是第五十六军。“我们队伍里很多的战士都是从陕西的部队过去的，身体又高又壮。当时为了能攻击敌人的同时又能躲避炮火，战士们都窝在一个叫做猫耳洞的地方。这个洞的出入口小的可怜，战士们不能露出脸，更不能出来引起敌方的注意。”
在南方战场上，大雨倾盆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阳光永远来不及将地上和山洞里的积水晒干。到处都是敌人，而战士们往往只穿一件短裤就要完成大量的任务。蹲守在闷热无比的猫耳洞里，汗水和雨水在战士身下汇成水坑。他们的身体长期浸泡在水中，皮肤很容易感染发炎。加之潮湿闷热的环境导致蚊虫滋生，裸露在湿热空气里的肌肤是有毒昆虫和真菌感染类疾病最美妙的温床。汗水里，细菌和真菌都在狂热地侵蚀着战士们的肌肤。
虞教授说：“这种情况下的皮肤病，往往是奇痒无比，但还不能用手抓，抓破了就感染，情况就更严重了。”当时，因为真菌感染得不到根治，战场上还引起了其他三种皮肤病：细菌感染所引起的化脓性皮肤病，真菌感染引起的癣病，还有昆虫叮咬引起的皮肤病。
说到越战，人们总是会想起猫耳洞。猫耳洞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虞教授是这样描述的：“总后组织我们和科学院工程院组织的院士团第一时间送药，我亲身体会了猫耳洞的生活。猫耳洞是很切实的，它能够在战斗的时起到防炮作用。炮火结束，我们的战士就可以马上出来准备战斗。但是，在那里睡觉是不可能的，只能打瞌睡避一避，一旦炮火准备完毕，马上就出来，打击敌人的进攻。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他们天天生活在那儿，苦不堪言。”回忆起往事，老人陷入了沉默。
      当年，时任云南皮肤病防治医疗队队长的虞瑞尧和医疗队的同事们，将皮康王带入军区。他们按照总后的指示，耐心地在战士中调查病情，发放药品。皮康王快速、有效的治疗效果一下子展示出了其抗真菌的威力。于是，虞瑞尧继续带领队伍，花费了七八个月的时间，一个地区一个地区的跑，一个单位一个单位的调查、治疗。用虞教授的话说：“我们把全军都查遍了，遇到皮肤病就发药，发药上了就好，保证了战斗任务的完成。”
1984年4月28日凌晨，沉睡中的老山、者阴山静悄悄的。忽然间，随着两颗信号弹腾空而起，我边防部队集结的数千门各式火炮同时开火，数十万发炮弹带着中国人的愤怒猛烈地倾泻在老山、者阴山的越军阵地上。这就是著名的老山战役。老山地区是当时的战略要地，也是环境最为恶略的战场之一。“我们的战士在执行任务时，有时候会有蚂蝗从树上掉下来，掉到我们战士的身上，它是吸血的。战士们都直接拿香烟去烫它，烫伤了自己，伤口更加容易感染。”环境潮湿、蚊虫叮咬，老山成了战士们的噩梦。
“如果没有皮康王，很难想象这场战争的伤亡会增加多少”，虞教授感慨道。也因如此，皮康王被战士们称为“老山英雄药”。“皮肤病的外用药种类很多，但是皮康王把皮肤科里最精华的三个成分结合在了一起，非常管用。”虞教授至今仍对这款药膏赞不绝口。
                                                走入寻常百姓家
   当年，老山战役整整打了18天，士兵们没日没夜的驻守在猫耳洞中，如果没有后方医药研制员们的努力，后果不堪设想。可以说，前方在炮火连天，后方也在进行着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越战争结束初期，皮康王还只是在战士中间流传的万能良药。但不久之后，时任滇虹药业董事长的周家礽知道了这个药的存在，他立刻和滇虹的两位领导多方寻访，详细了解了皮康王临床效果方面的情况，最终认定这是一个为百姓解决皮肤问题的良药，本着国药为国为民的宗旨，让老百姓买得起、买得到、买得值，滇虹药业买进配方，造福百姓。周家礽为这个原本叫做复方酮康唑的药膏提了一个名字，就是后来享誉百姓家的皮康王。
   在滇虹药业的努力下，皮康王从一种部队专用皮肤药，开始转为为普通民众服务。90年代的公司大多缺乏广告意识，药品的疗效多靠口口相传，那个年代的东西往往物美价廉。由于其出色的品质与强力的疗效，小红瓶深入人心，现在每年能帮助4000万消费者解决皮肤问题。历经十九年，皮康王由当年战场上的“老山英雄药”，转变为现代家庭必备的“万能皮肤药”，改变的是包装，改进的是疗效，不变的是口碑。

（廖院士为老山前线题字）
   二十多年过去了，廖万清已成为当今中国皮肤科医生中仅有的两名院士之一，是国内外真菌研究和皮肤病学的著名专家。回想起总后勤部组织的到老山送医送药之行，廖院士说：“我看到他们为了祖国守卫边疆的英雄气概，这种“牺牲我一人，幸福十亿人”的精神让我非常感动。皮康王是新中国建立的功臣，它是我们的骄傲，是中国的骄傲，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廖院士提笔写下“向英雄的共和国卫士致敬”几个字，表达对驻守官兵的敬佩，以及对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中，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所有英雄们的敬佩。